在精神醫學公衛的視域,從校園角度的思索

/國立陽明交通大學  牙醫學系  許展瑋

 

也許,我們都盼求一個平靜安穩的生命旅程,然而對於學校場域中的某些身心症患者,這樣的路途也許並不簡單。

 

在身心風暴旅程中的學生們,面對生命裡撕裂不止的波滔洶湧,或許就已耗費所有生命的餘力,因此,校園關心網及公衛關懷網絡的承接,很可能是已經為孩子乏神乏力的家庭外,很關鍵性的角色,對於學校及行政系統而言,能否成為那雙拯救他人的手,而不是因為官僚體制的僵硬而再造成傷害,這極可能是繫之萬鈞的關鍵。

 

在較嚴重的精神醫學疾患中,如思覺失調症、躁鬱症,及重鬱症的患者,20多歲的成年早期,屬於一個極容易引發嚴重社會失能的時刻,甚至因而產生重大的命運轉變,在臺灣以及世界各地頂尖的高等院校,學校應扮演的角色都被廣泛性討論,對初面對生命疾患挑戰的學生而言,社會和學習功能的失去與否,在疾症上有高度相關,但另一方面,學生自我心態的復原與接續人生旅途的勇氣,也繫之於周圍是否能提供正向支持,其中校方,公衛防護系統,輔導系統,醫藥系統,都被視為重要且理當共同努力的高關聯領域。

 

在許多令人惋惜且產生長期信任被破壞,對學校學生及參與系統都產生負面影響的案例中,常因為部分學校師長,或相關人員因為事物與學生行為難以預期,不知如何面對學生的情緒波折,或對疾患本身的知能不夠的心輔行政人員倉促決斷下,而將學生本身的疾症影響與學生人格自尊發展混淆,而以排斥防衛建構自我保護意識。在疾病康復最相關的早期時點,因為沒有釐清整理原因下,卻在各方壓力下希望盡速解決問題,而一再施壓給學生的家屬親友的過程,學生本身的療癒病程很可能就被延後,甚至已康復的學生,也可能受到一些不恰當且無形的壓力,甚至淪為各系統互推的人球。一再就慣例進行,在為求簡便而不自覺的過程中,而喪失以人性關懷為初衷的強制力下,並未對每個學生都是獨立且特殊個體,有思辯的行政系統與無心的校方與公衛體系,很可能因為情緒同理的不恰當,加上其它社會關懷和司法醫衛系統的僵硬感,讓原先就已嚴重受挫學生,很容易因為相關的感知,而對學校與公務採取所有的措施,產生強烈不適與冒犯性感受。甚者,在醫藥遵從及自我賦能上產生抗逆心理,在學生與學校間,究竟能成為互相扶持的夥伴關係,還是一個二度,甚至產生無數度心理傷害的場域,公衛醫藥與為關懷提供者的角色,再再都顯得非常重要。

 

銜接人際關係,求學生涯,情感關係,財務及個人發展經歷的旅途上,學校的支持,或許能以學制學能上的支持面,和系所師長們提供的情感與引導支持,在編制上也可能會加入心輔中心和身心科醫師,提供的專業輔助共構,在這些架構中,情感與尊重理應在條文規章外佔據巨大的角色,如此的行為不只對患者是種療癒,也是患者、患者親友、身披白袍與行政權力一方的身影們原先的渴望,也是我們每個對世界有美好盼望的人們理應共同懷抱的夢想。在探討疾病時探究疾病,在與人相關的議題,改而去專注人原先的面向,也即是醫學人文和公衛視域中,疾症本身不代表著患者本身的核心倫理。當我們深刻意識,我們都可能因為恐懼、因為不確定、因為醫藥公衛視域本身被期望的角色限制住時,我們也才有可能僅僅是因為一些溫柔和相信,去為一個更溫暖的社會努力,也得以驕傲擁有一個更美更好的社會。

 

因為相信而努力更好,那樣的旅程我想極具意義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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